叶翼白狼毒Stellera

一个又菜又爱玩的龙控月饼,但是中二憨批
主厨火翼飞龙秦时明月 别的很多东西也多少沾点

B15 希望之焰-第二十五章

译:白狼毒

校:云边,闪银

 

露月脑海中的尖叫声将其他所有龙的声音全部淹没,紧接着他们的咆哮、呼喊、尖叫声,都在刹那间被切断。露月也被狠狠地甩出了思维空间。

她在撞进现实世界中王座大厅的墙之前睁开双眼,正好来得及在最后一秒看到它。

“嗷——哎哟……”她呻吟着从墙上滑下来,落在了藤蔓组成的地上。

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她。她坐了起来,感到天旋地转,随即向自己的肩膀探去。一只小小的爪子抓住了她的手爪,她欣喜若狂,胸中的一块大石随之落下。

“暮蝶?你没事吧?”

小龙爬上她的背,双臂紧紧搂住她的脖子。他靠在她身上,一边颤抖一边深深地呼吸着。

“应该没事吧。”暮蝶沉默一小会儿后说道,“发生什么事了?蜥蜴在哪里?”

露月终于想起王座,她转过身去,看着它。

她成功了。她的丝一端牢牢固定在柱子上,一端系在她胳膊上,巨大的拉力令丝横穿了藤蔓,斩断了它与科蝮的联系。

多么奇怪啊。我原以为我的火丝是让我与众不同的天赐礼物,是我唯一可以用来拯救世界的神奇魔法。但实际上,是任何丝翼龙都拥有的、我最普通的丝完成了这一切。

现在某些变化已经开始产生。在她眼前,从科蝮脑壳顶上伸出来的所有藤蔓都枯萎了,扭曲着成为了棕色的、七皱八褶的残片。植物长长的卷须迅速开始腐烂,墙壁与天花板上的藤蔓也以惊龙的速度开始腐朽。

露月抱起暮蝶,拍打着翅膀在空中盘旋着。她觉得这株植物已经苟延残喘,但如果它还有什么最后令龙鳞骨悚然的垂死挣扎,她可不想站在它上面。

“蜥蜴?”她高声喝着。王座之上,幼龙的身体一动不动,与之前别无二致,而科蝮的躯壳则看起来已经要崩溃了。“你还在吗?你能听到我说话吗?”

“你做错了!”蜥蜴的声音没有从他们的耳朵进入,而是在脑海里回响着。“你怎么就搞错了呢?!”

“我?”露月问道,“但看起来确实奏效了啊。你是说我割错地方了吗?我想抹杀掉科蝮,把你留下。”

“把我留下?”空气一时间陷入了沉默,仿佛蜥蜴在与某种东西死死缠斗。“没法留的,你这个白痴!但凡一个有智慧的头脑还在,植物就不会放弃。它比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更想生存下去。现在只剩下我和它,它就和我一样强大了!呃……慢着……”

“但是——但是你不会变得邪恶,不是吗?现在科蝮已经不在了啊?”露月说,“也许你可以和植物共存。也许你可以变成——一棵不邪恶的植物?我们也好常来这里看你,对吧?还能像这样跟你说话?”

不行!”蜥蜴已经气急败坏了,“你真蠢!这株植物已经在企图利用我的叶语术长回科蝮的身体里了!再不行的话,它就会用守卫取代他,或者如果还行不通,它就会找其他可怕的人!”露月已经把那个守卫忘了——但他就在那里,蜷缩在王座脚下,神志不清地前后晃着。

“露月!”蜥蜴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大喊道,“我不想余生都活在这样一片虚无之中,永远和一株绝望的破烂野草作斗争!我讨厌那个计划!”

“对不起,蜥蜴……”露月的泪水模糊了双眼,暮蝶也哭了。“对不起……我不想失去你……是你救了我们大家,这不公平。”

“而且你很好玩。”暮蝶插着话,“和你一起玩很有趣,你总是吵吵嚷嚷的,有时候很吓龙……你还很蛮横,很勇敢,很搞笑……我也不希望你离开。”

蜥蜴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应,用闷闷的声音开口。“嗯。但是我必须离开。”她说,“所以你们应该说声再见,然后过来把我脑袋下面的藤蔓割断,这样它就不会再用我的脑子想些阴谋诡计来攻击了。快点,趁它还没长回科蝮的身体。”

露月惊恐地意识到蜥蜴说得对:露月的丝造成的藤蔓切面上,一抹新的绿色正在长出,它尽一切努力向上生长,仿佛科蝮的头就是太阳。

她开始往前迈步,但暮蝶收紧了紧紧环抱着她的胳膊。“等一下,”他说,“我们能不能先给蜥蜴取个新名字?一个属于她自己的真名,这样她就不用死的时候还被困在科蝮的名字里了?”

“那似乎没啥意义。”蜥蜴说,但露月觉得自己能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一丝小心翼翼的好奇。“三十秒的新名字?”

“永远的新名字。”露月说。“一个可以让我们铭记你、歌颂你,把你编进织锦里的名字。”

“哼。”这个五千岁的孩子说,“你最好别把我的干瘪尸体和带了个窟窿的天灵盖织到锦上。”

“好恶心。”暮蝶反对着。

“我不会的。”露月抹泪笑道。“我会织出你翱翔天际的样子。你会和所有给你记忆的龙永远在一起。”

“你的朋友们。”暮蝶又一次插话说,“尤其是我。能把我编进织锦里吗?”他问露月。

“当然。”露月说,“你们会在一起。你们会归于自由。”

娇小的幼龙在他们的脑中长叹一声,怅然若失。

“你希望自己叫什么名字呢?”暮蝶问。

“我不知道我属于哪个部族。”她回应道,“我不知道我们该起什么样的名字,也不知道我的妈妈会怎么叫我。”她顿了一下。“你觉得给龙起‘无羁’这个名字会不会很奇怪?”

“一点儿也不。”露月说。

“我喜欢这个名字。”暮蝶表示赞同,“这代表着你获得的自由,同时也是你给所有龙的赠礼。”

“从现在起,你名为无羁。”露月郑重言道。

“很酷。”无羁安静地说。

露月伸爪捏了捏暮蝶的一只爪子。他们飞向王座,在它周围是枯死的藤蔓,发出噼啪的响声。只有从地上冒出来的原始茎仍是绿色的,充满活力——还有那根正企图顺着被切断的藤蔓爬上去的新藤。

露月把暮蝶放在王座的一角。

“需要我帮忙吗?”他问。

她摸了摸他的小脑袋。他还那么小,却已经经历了那么多。“你确定吗?”她问,“这不会让你难过吗?”

“我已经很难过了。”他说,“我来帮忙的话,就能和无羁说最后的道别了。”

“但是——”

“她已经死了。”他有理有据地说,“我们现在能做的,就是把她从植物里解放出来。”

他说的没错。她意识到,是应该这么看待。

露月又纺出一些丝,把一端系在暮蝶腕上。然后,她把丝绕上藤蔓,轻抽另一边把它系紧。

“谢谢了。”无羁窘窘地说。“不过主要想感谢的是科蝮嘭的一下化为尘埃时脸上的表情。这比融脸还要棒。”

“不用谢。”露月微笑着说。

“谢谢你所有肉麻的、荒谬的、抱抱怪的记忆。 ”无羁匆匆地补充道,“我想它们可能也没那么坏。如果我有真实的一辈子,还有你们两个出现在我的生命里,大概能算还可以吧。”

“诶,我们就在里面呢,”暮蝶说,“在你的生命里面,我是说。”

“哈。”无羁说,“好吧好吧——你可能是对的,只对了这一次。”

“你准备好了吗?”露月问。

“准备好了。”暮蝶点点头。

“我也是。”无羁说。“再见啦……”

“谢谢你,无羁。”露月说。然后她和暮蝶用力一拉,从拯救了他们的幼龙头上,斩断了邪恶之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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